楼上,尤加利正在修剪花瓶里的鲜切花束,哼着一段轻快又愉悦的调子,似乎心情不错。
直到忽然察觉到什么,他脸色陡然一变,丢下剪刀,推着轮椅往房间外去。
尤加利少有这么慌促的时候,推轮椅的力道十分粗暴,轮子与地面摩擦一路发出尖锐的声响。
然而刚一出门,却由于动作太急,轮椅猛地一个歪斜失衡,尤加利来不及反应,身体因惯性向前扑飞,重重摔在地上,额头撞地发出“咚”的巨响,吃痛闷哼一声。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袭来,五脏六腑都仿佛移了位。
尤加利感觉额前淌下了一片冰冷的液体,可能是汗,或者血,已经来不及去在意了。他趴在地上,腿脚使不上劲,只能靠双臂一寸寸地往前挪动,姿势很扭曲,像一条被砍断了尾巴仍垂死挣扎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