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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眼,数百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自己。绛衣如阵,冠帻交辉,甚为壮观。
    好多人呐。
    他往后退半步,垮成个批脸。
    妈妈,我想回家。
    下一瞬,百官跪倒在地,高呼道:“九千岁金安。”
    不少人面容隐含屈辱的怒意,唯有一人敢长身而立,不惧奸佞,正是年逾半百的陆学士。
    庆云略胖,好不容易从门缝里挤出来,看见陆明远不跪,阴阳怪气道:“皇上说过‘见提督大人如朕亲临’,你不跪下,就是蔑视圣上!好大的狗胆!”
    陆明远冷哼一声:“老夫为何要跪一阉人?”
    “不知死活!”庆云怒道。
    郝瑾瑜摆摆手,神情不见怒意,反而颔首。
    “大人们,起身吧。”
    百官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这阉贼打的什么主意,战战兢兢站起身,垂头听训。
    禁卫十分有眼力劲,搬上雕蟒纹的金椅。
    郝瑾瑜感激地看禁卫一眼,一屁股坐下。
    腿软!
    陆老学士年纪大了,勇得很,毫不客气地质问道:“圣旨要百官齐聚,为何迟迟不见皇上?提督大人莫不是假传圣旨?”
    此时站出一位身穿绯色圆袍绣仙鹤、年约四十美须髯的官员,道:“陆学士此言差矣。君君臣臣,君说如何,我们便如何。您张口便诬陷九千岁,莫不是对君上的安排不满?”
    这人,郝瑾瑜记得,自己一手推上来的新任首辅珂信长。
    “休要血口喷人!”陆老学士怒骂道。
    两人文采斐然,口才也好。引经据典,辩得唾沫飞星,面红耳赤,正好给郝瑾瑜思考对策的时间。
    锦衣卫身为特务机构,可以说无孔不入,就连人家在茅厕随口几句咒骂,也能记录在案,呈报上来。
    偏偏原身睚眦必报,假传圣旨,摆开大刑,想惩戒背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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