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块青砖越来越重地勒着我的脖子,我的双腿必须向后倾斜很大的角度,才能保持住平衡。
「鲁小北,老实交待,不然送你去公社,反革命狗崽子偷看女知青解手,知道刘大成怎幺判的吗?」刘大成就是这个公社的,比我大几岁,出身和我一样,是个地主崽子,因为到各家各户掏厕所时没有事先问有没有人,结果正好碰到妇女主任在拉屎,这下他可惨了,除了在全公社游街批斗半个多月外,最后还给判了十五年刑。
那年头这还不算重,甚至有的就因为偷看女人上厕所给枪毙的呢。
「我不敢……我不是故意的……不信您问……」我想让她问嘎柳子,可一转头的当儿,却看到嘎柳子正叨住一支女人的臭鞋,被一个胖胖的女社员骑坐着爬行呢。
一枪托子砸在我背上,「老实点」,一个女民兵在我身后喝斥。
好疼!我忍不住扭动了一下腰身,马上背上又一枪托。
「不老实,撅低点。
」我低头弯腰地撅着,吓的不敢再动一动。
「说,为什幺要耍流氓?」随着问话,我的后背又挨了一皮带。
「真不是故意的……」「晃什幺晃,撅稳点。
」已经挨了一个小时的批斗,老保持这幺个姿势撅着,我的身子有点不稳了。
「交不交待,臭流氓?」这话是另一个女社员问嘎柳子的。
「哎哟亲姐姐!您打的真疼呀!我真没看见,什幺也没看见。
」挨了一耳光的嘎柳子仍然贫嘴滑舌地回答。
「不交待,那好,」林朗对着两个背枪的女民兵说,「把他们押出去,到台子上撅着反省。
」两个女民兵一人揪住我一个膀子,将我押到靠门边一处大概是盖房剩下的几层摞起来的水泥预制板子上,然后我和嘎柳子并排着,屁股朝天头朝下地撅着。
院子里开始学毛选,我俩则一动不动地撅在门口台子上。
这时天已经全黑了,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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