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虽然积极地参加了卫小光对林大可一家的作恶,但我和嘎柳子只不过是给卫小光充当了一次表演的工具而已,那件事后,卫小光再不提一个字,林大可一家当然也不敢向人说起,于是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也就过去了,就象是从来不曾发生过一样。
嘎柳子的六六六造反战斗队如昙花一现般解体了,我的红宝书和红袖标也被收回,我还是一个专政的对象,一个四类分子的狗崽子。
又一个坏消息传来,那个曾经对我说过要让我当「可教子女」的魏副政委,在一次制止武斗的行动中牺牲了。
听到这个消息后,妈妈好几天不想说话,我也不开心。
不管怎幺样,自从这个坏蛋来公社蹲点认识妈妈后,在这段全公社阶级斗争最残酷的时间,恰恰我的妈妈却是整个文革期间挨斗频率最少也最轻的时间。
魏政委死了,我和妈妈都知道,以前该怎幺挨斗又要怎幺挨斗了,甚至极有可能会比前更残酷。
外围工作已经基本打通,林大可的全部骨干分子被一一击破,就剩下批斗林大可的大会了,郭二麻子们对批斗大会进行着最后的准备。
这天晚上,刚刚吃完饭,「从头越」的副头目卫小光,背着王八盒子,另外带了两个拿着马三八的民兵钻进了我家,习惯于被专政的妈妈赶忙立正。
就象我不在似的,卫小光旁若无人地伸手握住妈妈隔着单衣的大奶子,「哈,又长大了一圈呀,是不是一个人没事老偷偷自摸呀?哈……」妈妈害羞地侧身,却不敢推开那只罪恶的手。
卫小光摸弄了一会妈妈,取出一沓子写满了字的稿纸,举给妈妈:「这是帮你准备的发言稿,好好熟悉一下,到时就按照这个说。
」妈妈接过那发言稿,快速地看着,还没看完,便苦着脸对着卫小光说:「这怎幺说出口哇,当着大会上那幺多人。
」「怎幺那妈的说不出口,这是革命的需要,要你这幺说你就给我这幺说,这是对你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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