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之下才知道陕军风气便是如此,而且都司要见千总必先通传,把总立时全神戒备,双方各持兵器如临大敌。
倘若冒失闯入营地,则主人不问来者是谁,当即以敌寇视之斩于刀下。
上官若召集下属开会,与会者必各带亲兵手持兵器全神戒备,较之鸿门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
这都是当年陕中大乱义军四起,大伙儿带着笑脸相互火并的后遗症。
黄羊见鞑子气数已尽,也很想捞上一笔做个富家翁,便把手下官兵的军饷尽数扣发,又以炭涂面带手下官兵伪作盗匪出外作好几笔没本钱主意,大有斩获而归,便将劫来财物分为四份,父母兄妹各一,这黄羊得意洋洋地说道:“咱一家人一辈子吃用不尽了!”语没说完,就闻营外母亲大哭起来,惊问缘故,其母答道:“儿率弟兄们倾巢而出之时,营中无人,你妹子被某营掳去了……”不数日,因他整日克扣营中弟兄粮饷,即有陕西的老兵油子率部将其父劫去,责令黄羊发清欠饷。
黄羊罄其所有,才把老父赎回,只是这时候帐下的弟兄散个精光,只余下二三十个得力心腹,黄羊干脆带这帮心腹落草为寇,辗转来到了河南洛阳府,火并了个小山寨,又收拢了十几号弟兄。
他经陕西一变,为人变得大方起来,他本来就是官军出身,对官军剿匪的手法熟得很,又知道干什么买卖既大有油水又不会触动官府,落草之后真是如鱼得水,再加上手下既有些能打战的老兵油子,又有些熟悉地形的本地无赖入伙,买卖竟是蒸蒸日上。
不数年功夫这黄羊寨竟有二三百弟兄,在外面还有十几号眼线,这么大的基业,自然是不愿再向洛河七寡妇上贡,再加上他很想一统洛阳府绿林道,因此确山虎嘴寨的耿大嘴自立门户后,他在洛阳府第一个响应。
这一日他翘着二郎腿靠在虎皮椅上,正在思量拿哪一家山寨当鸡杀,就见一个寨丁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寨主!有买卖上门了!”黄羊从椅子跳了起来,眼中现出贪婪之色,带着满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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