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交待他们我会来接应,在他心中或许跟我说句话已经是给足了我面子——毕竟,你能期望一个没教养的人会做出超越他认知水准之上的事情吗!?可杨升庵不一样啊!他可是曾经倚马金堂、风光无限、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状元郎,又是精通温良俭让的一代名儒,怎么如此倨傲!何况,他现在不过是个谪戍边疆的罪臣而已!倒是那个驿丞与我相熟,忙上前引路,把我那新科解元的头衔悄悄告诉了黄宪,黄宪顿时停下脚步,回头望了我一眼,脸上便有些踌躇之色,显然他心中已经想到,应天府的解元几乎都高中进士了,可轻易得罪不得,只是方才的话已经有些不恭,突然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是不是意图太明显了。
于是那双小眼眨了几眨,似乎是拿不定主意该来讨好我还是利用今日之事来诋毁我。
想到还要与黄宪四人合作一段时间,我按下心中怒火,深吸了一口气,抢前几步,与他并排而行,笑道:「大人真会说笑,少师大人和升庵公是何等身分,岂是我等能高攀得起的。
下官只是回乡省亲途中得知升庵公的行程,仰慕他的才情,才特来拜会的。
」黄宪见我没有怪罪的意思,便乐得借坡下驴,哈哈一笑道:「是这样呀,倒是我想差了。
不过,」他压低了声音道:「解元公,我倒是要劝你一句,杨家父子已然失势,你少与他们接触为妙,免得坏了自己的前程。
」黄宪总还不算太坏,其实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反倒最好对付,因为他们总是倒向实力最强的一方,只要你能表现出让他信服的实力,至少一段时间不用去提防他了。
有心想提醒他两句,却听他身后一人沉声道:「王大人究竟是听谁说我们要路过扬州府的呢?」我回头一看,发话之人却是一个貌不惊人的瘦小汉子,他年纪与鲁卫相仿,一身半旧狼皮袄沾满了泥浆,几乎看不出原来的毛色,一顶毡子帽把脑袋裹得紧紧,一双老鼠眼睛不时地闪动着精光。
他似乎去安顿马匹,回来正好听到我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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