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妈说自己的曾曾曾外祖父曾经做过一任松江府知县,所以她一直觉得自己是前前前上海市长的后代。
好在‘老甲鱼’贪她屁股大好生养,自己那时候还没混进供销社,况且人家比他小那么多,还能说什么,只会‘呵呵呵’的傻笑。
现在这只‘老甲鱼’在单位‘自查右派大会’的时候去上了个厕所,回来莫名其妙就被大家一直举手表决做了‘右派分子’。
“侬讲这只‘老甲鱼’,早不拉屎晚不拉屎,偏偏开大会了去上头命的马桶间。
我真该多给他吃吃大肠,那能肠子就那么短!现在发配到黑龙江,活该!”‘老甲鱼’的工资没了,大鱼大肉没了,筒子楼也说不定要没了;她一棉纺厂女工还拿什么去‘抬头挺胸’啊。
想到这里桂兰如同回光返照般,一下从弟弟身上跳了起来,,由悲转怒,恨得牙痒痒,指天骂地起来。
“阿姐,我听村里的老秀才讲来,北京的人什么报前两天登了个《这是为什么?》的文章,说什么这是战斗,说不打胜这一仗,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哦呦呦。
”家宝有些语言强迫症,说完话总喜欢加个‘哦呦呦’。
他是本地种田的,没什么文化,字也认不全,村里让他去扫盲班学了几天他就不愿意学了。
老幺嘛,爸妈走的早,长姐为母,大姐桂兰最疼他,两姐弟关系亲昵,当年桂兰同意嫁给‘老甲鱼’也有接济这个弟弟的原因。
所以家宝一听桂兰出事了,一路从乡下赶到竟比秀兰都早。
“阿弟,你不要乱说,什么战斗,你姐夫是敌人啊。
大姐都这样了你好好劝劝呀。
”秀兰是三姐弟里唯一一个比较尊敬姐夫的人。
要不是姐夫,她哪里能进城读书上学进供销社,做人要有良心,现在姐夫落难她也没办法,但总不好落井下石在背后煽风点火的。
“二,二姐,我是听说的嘛,‘老甲鱼’他自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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