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正一邪已经交锋,这场漩涡的正中心,就是我。
拐入城中大路,我忽然发现两旁正站着无数民众夹道欢呼。
林疏影似乎已经见怪不怪,她现在已经不再带着面纱,清冷的俏脸上带着些许笑意。
「我就知道林捕神出手这小子跑不了!」「这下终于可以放心了!」「狗贼!还我娘子清白!」「林捕神旁边那小子是谁,怎么一脸欠揍的样子?」……尽管无比嘈杂,但我还是敏锐得捕捉到了几个不寻常的声音,林疏影有些抱歉得对我笑了笑,我只好无奈得摇了摇头。
身后马车里的白飞章这时已经被烂菜叶和臭鸡蛋砸了个一身狼狈,他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微弱,这样下去,怕是撑不过两天。
看向林疏影,她似乎也明白了我的担心,腿间发力,我们稍微加快了行进的速度。
城门处的两位将士与我进城时一样,其中一位显然是认出了我,眼中之中满是惊讶和钦佩。
待出了城时间已是午后,林疏影看了马车里奄奄一息的白飞章道:「沿天河走,一百五十里有一平矮石滩,可扎营」我点了点头,看向了不远处的天河。
虽然名为天河,但这条贯穿宁国东西的长河却是人为挖掘,也是宁国历史以来最为浩大的工程,历经三位皇帝,一百二十余年。
但付出总是有回报的,天河不仅解决了不少城池的干旱问题,还为国境之内的经商提供了更加优秀的运输方式。
这是比一剑开天门更加震撼人心的奇景,百万民众用血和生命造就了这条生命之河。
修道之人每次面对天河之时都会警醒,滴水汇聚成江河,无论修为多么高深,但在面对芸芸众生之时,仍会感觉到自己是多么淼小。
直至夕阳西下,我和林疏影几乎都没再开口,全力赶路,终于在天黑之前抵达了她说的那处石滩。
我打开牢门,白飞章挣扎着,用尽了浑身的力气跳入了天河中,洗去了一身污秽。
林疏影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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