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你从俺肚子里出来那天俺就知道了,也确实,可谁能想得到你是这么出去的呢……燕儿呀……俺到底没让你坐上花轿呀……」少年时没有仪式的承诺飘摇了张巧婶儿半生,苦乐自知,轮到自己孩子,心中那来自旧日的不平和委屈一股脑地涌上心头,激得张巧婶儿悲从中来,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爹,娘」燕子猛地站起,搬来两张椅子并排摆好,见老两口不知所措,燕子娇嗔到:「过来,坐好呀」燕子敛住表情,难得地庄严肃穆起来:「昆子哥,你过来」燕子拉过周昆的手,庄重地面对爹娘站好,燕子理了理衣裳,拉着周昆双双跪在老两口子面前,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女儿成家了」燕子抻起袖子擦了擦眼睛,欲言又止。
张巧婶儿盯着燕子,哭得像个找不着家的孩子。
2蓝三叔选在离鸿来饭店三条街外的十字街当中盘下一栋带院的二层楼当做分店,选了几一两个炒菜的老师傅带着几个差不离儿的徒弟在后厨忙活,又把桌椅板凳置办齐全,前前后后半个多月忙活起摊子,又留下一捆大洋当做本钱,自此以后,这个新饭庄子便不再归蓝三叔管了。
周昆和燕子搬走的前天晚上,蓝三叔把燕子叫进屋,燕子出来时握着一柄精钢的鲨鱼皮鞘短刀,刀封了蜡,里头的刀刃看着就让人感觉冷,冷的汗毛倒竖,烛光里忽闪忽闪的。
周昆走进蓝三叔屋里,蓝三叔撕开内衣兜,一大把有了些年头的大洋天女散花似的洒了一炕,蓝三叔抓起一小把,叮嘱周昆也缝在内衣兜里,别叫任何人知道这东西。
小两口的新家具,新被褥,新盆新碗置办好了,只要拿走一床被褥和燕子稀罕的东西就行,鸿来饭店的掌柜大陈,账房老李,堂头常富,瞎眼伙计贺老四,还有一众大小伙计站在大堂里,或期待,或嘲讽,或戏谑,或祝福地盯着衣着一新的小两口,也不知在想着什么。
账房老李清了清嗓子,咳嗽一声,周昆会意,新店里,老李还是账房。
「哎!」常
-->>(第8/1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