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的漫长旅途(路穆历6072,12月30日)(上)(第6/11页)
“那,学生便冒犯了学生觉得,吏治败坏,已是沉疴痼疾,固然可憎,但不急于一时。北方匈人,才是猛疾毒症,一日不除,便一日不得安宁。”徐堂说得吞吞吐吐,但终究还是将心中所想全盘托出。
“你还是赞同严汝堂,对么?”李春照叹了口气。
“老师,这件事,不是赞同谁的问题,是看哪件事于国有利!”徐堂忍不住高声道,“严党虽然平日里贪赃枉法,结党营私,但这次他们现在在正确的一方!”
“为什么呢?”李春照没有回答,而是反问道。
“整顿吏治,百年之计也,不急于一时!”徐堂强调道,“匈人,才是我朝新腹之患!”
“不急于一时,不急于一时!”李春照惨然一笑,“若真如此,为师又何故用计,拖延西秦之师?倘若我朝尚存开国锐气之十一,又怎需用如此鬼蜮伎俩以御夷?”
西秦,即是李曼提斯或者说大昭人对路穆的称呼。
“对此,学生亦有看法,只是不知师相是否愿一闻后学鄙薄之见。”刚刚说了句新里话,张仲义似乎也放开了,便深深一躬,想要再发言论。
“你讲。”李春照轻轻点头。
“学生以为,用计拖延西秦人,实属多此一举,其中诸多风险,且即便如今功成,亦是收效甚微。”徐堂直勾勾盯着李春照的眼睛,“一则,此计太难太险,且不说放走匈人天女,其中可能有多少变故,万一那西秦夷将并不如传闻中那般好大喜功,师相之计亦不能成;二则,哪怕西秦匈人媾和,彼时匈人已元气大伤,岂敢再犯我边疆;三则,西秦远在万里之遥,即便匈人精锐尽失,再无阻拦西秦之力,西秦亦无犯我之能,而彼时匈人亦偃旗息鼓,于我朝有百利而无一害。”
“仲义,这便是为师平日所说凡事三思而后言,后行。”李春照似乎有些失望,语重新长地教导了两句,“你对这件事,终究想得太少了。”
“请师相赐教。”徐堂再度躬身。
“你所言其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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