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可供营养,但有些小块没长成人的,还有些头盖部件,就着树干的嫩块熬个汤,说不准还能熬到秋天。
就在孩子偷摸摸带着几块骨回到家后,发现家门倚开了半许。
孩子急忙忙跑了进去,也没管有几块碎骨掉在院里,只瞧见娘亲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身上换上了放在床下不怎么穿的衣服。
“娘亲,你怎么坐起来了,大夫准说你病没好就下地的。
”“儿,你过来。
”孩子听话地走到娘身前,女子慈祥得看着他,干枯的手摸在孩子的脸上,孩子仍记得十分暖和,发自心底的暖和。
最后啊。
这最后的时光过去,女子在孩子耳边念叨着:“儿呀,你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吗?”孩子摇了摇头,他不知道,从小就不知道,村里的人都叫自己呆子,憨货。
“那你可得记住了,你叫许攸,许家的许,也是许国许天下的许;攸是文轨攸同的攸。
可记住了。
”孩子点了点头,他不太懂,但记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
”那一年是大夏的洪庆三十二年,是灾年,是夏蛮两国大战以来最为惨败的一年。
而那一年,有个女子在徐州某处山野小村里,死了。
就是那一年,偌大村子只剩下了一个孩子,可他走了出去。
—————————过了七年,世道有凋落的时候,自然也有变好的时候。
江南自古是富饶之地,在大夏长达百年的安稳统治下商户遍野,奢华繁荣。
江南池州有一圣湖,近乎占据池州近半大小,常年雾气缭绕,更传闻有龙潜卧,引得无数文人骚客、仙家隐修观光作赋,在大夏可谓颇负盛名。
此时岸边的粥摊,现捕现宰的鱼粥当铺香飘半里。
突闻噗通一声,水浪激荡。
一个浑身湿透的少年从粥摊的岸边爬起,俭朴布衣搭在精壮的身上,惹得摊子上喝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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