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朋友,下来以后没有人拥抱他,只有一个高个子伸出了手跟他击掌,对他说good job,你很棒。
因为听到了中文,池羽抬头看了一眼,然后摘下面罩和雪镜,又看了一眼。
那个人就是高逸。
后来,高逸告诉他,我关注你很久了,你是我很喜欢的单板自由式滑手。我在你很小的时候在特伦勃朗见过你下双黑树林,我看了考贝特走廊挑战赛的直播,当然也看了那年的x games大跳台。可是之后,快两年都没看到你,我一直在想你去哪里了。
高逸当时刚刚失恋,请了三个月的假期在班夫滑雪。偶尔周末,他带池羽和自己的一帮朋友去镇上喝酒,高逸喝多了,开始讲自己前女友和自己分手回国的事,而池羽讲了他和梁熠川在雷佛斯托克一起训练的往事。他回忆起了故事的开端,也只有这一部分的故事讲得出口。是高逸听到这个名字觉得耳熟,趁着尿急去厕所,随手一搜,便搜到了故事的结局。
等他回到桌上,就看见池羽一个人放倒了一片三十上下的中年男人,只剩下他自己对着月亮独饮。银色的月光洒在他侧脸上,显出一种丝毫不符合他年龄的,超然世外的平静。
两个人在班夫分别的时候,池羽把三座大山的粉雪都滑烂了,连高逸都笑他说估计他再也不来班夫了。最后一周,池羽又去报名了新的比赛,收拾好行装,准备搬到新的城市。事情似乎确实如高逸所预测的那样,在一点点朝好的方向发展。
高逸又叫他的名字,这回他收起笑脸,多了作为长辈的一点严肃的关切:“池羽,我知道你那时候有多不容易,也我眼看着你走出来。你现在别再回去,再也别回去了。过去的人,可以怀念,但不要后悔,你没有什么可后悔的。”
池羽看着他的眼睛。他想说,我没办法,我做不到。可他不忍心把那些丑陋的,真实的,顽固不化的都揭开给高逸看。对方好歹也是个病号,而且刚刚经历了一场生死劫难。自己是过来安慰他的,不能让他反过来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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