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羽的心又开始砰砰跳,他一字不停地说:“后天要回美国,ada姐安排了工作,是有几个之前赛季中推掉的……嗯,总之,应该是后天。”难道是对方想来找他?
“那走之前你去我妈妈家里拿一下熠川的雪板吧。我答应送你的。我把她的电话给你。”
“你妈妈……”他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光一个梁牧也他还应付不过来,竟然还要独自面对他的母亲。梁熠川的母亲。
“没关系,她知道的。”梁牧也没具体说知道什么,就挂了电话。
池羽挂断电话,仍有些失魂落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总想在那个人的面前解释自己,像是一种求生的本能。也许是他太多虑。他们之间,远不是那样的关系了。他解释了,又有什么用呢。
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十,他要速战速决,便打开了微信,点开最上面梁牧也的头像。
要跟黄鹤说点什么好呢?
告别是一种特权无误,可事到临头,池羽又拿不太准主意,该如何行使这权力。他抬头看了看,隔着一道玻璃门,走廊里的池勉已经快抽完了一条烟。他想问问他,可又想到四年前的大洋彼岸。这个问题,池勉其实早就回答过,他的答案是一脚油门驶离。
于是他想到在蒙特利尔的时候,他给池一鸣、池一飞两个小姑娘读中文故事书。墙外,池煦和新男友吵得鸡飞狗跳,池羽就大声朗读,声音盖过一墙之隔的喧闹,两个姑娘听得津津有味。
天堂没有痛苦,所以死后人的灵魂应该是不知道痛苦为何物的,就像一鸣一飞,就像自己孩童时候那样。他终于按下了录制键。
十分钟以后,梁牧也的手机里出现了一条语音,三十多秒。
终于,轮到他走进去和黄鹤单独告别。黄鹤的女朋友周慧慧一直在旁边看着。经过一早上的哭泣流泪,她的情绪稍稍平复,只是伸出手搭在黄鹤的棺木上,好像扶着他的肩膀。
两个月前还在眼前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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