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我。先拿着,用上用不上都先拿着。”季怀邈贴着他左耳,轻声说着。
阮林说不出不要的话,不住地点头,听着季怀邈低沉的声音:“这一阵子航班,我都得连续外站过夜,车放着就是落灰。”
“好。”阮林答应他。
最后,季怀邈微微低头看着阮林,看他又红了眼睛和鼻头。季怀邈心里有很多想说的,但此时不是抒发的时候,他歪了歪头,说:“我要连续住外面了,你不嘱咐两句吗?”
阮林笑开,嘟嘟嘴,故作严肃地说:“每天都得给我报备,到哪儿了,见了什么人,几点回酒店。”
季怀邈也笑,贴着阮林左耳,飞快地亲了下,然后说:“遵命,老婆。”
夜晚,人来人往的医院骤然安静下来。
晚上八点多时,林育敏右上腹疼得厉害,她蜷曲起来也没用,周主任下医嘱,给她开了止痛药。
林育敏忍着痛,脑门上全是汗。阮林咬着嘴唇,拿湿毛巾给她擦,手微微跟着颤。
同病房的病人,情况也不好,夜深人静,他们忍痛的呻/吟愈发明晰。
阮林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敢压着左耳,怕妈妈喊他听不见。
翻出手机,阮林刷了会新闻,找出和季怀邈的对话框。不能守在对方身边的日子里,看着过去说的这些话,阮林心里能稍微好一点。
“扣子。”林育敏突然喊了一声。
阮林忙把手机按在枕头上,以为她是不让他黑灯看手机,阮林翻过身,在黑暗里看向林育敏:“妈,咋了?”
林育敏蜷着身体,往阮林这边挪了一点,她缓了缓,才说:“我的病,是不是还挺严重的?”
即使在黑暗里,阮林还是闭了闭眼睛,不想让自己流露不好的情绪。今天病理报告出来了,周主任说林育敏确诊胰腺癌,把阮林心里最后一点侥幸击碎。
“妈,你别多想。”阮林还是想瞒着林育敏。
林育敏见他不说,过了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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