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指骨大小的横公鱼脂,已经算出手大方的。
果然,他亮了第二盏灯之后,对面灭掉了一盏,以示不再参与此轮拍物。
另外一盏依旧固执地亮着。
唱楼官左手扬起,声调也随之高昂。
“震字七号阁——出价两灯——有无贵客跟灯——”
话音刚落,对面那唯一的一点绿之上,又多了两团新火。
“震字三十六号——出价三灯——”
三盏灯!
一千一百金!
其他雅间的宾客见状,不免交头接耳。
横公鱼脂虽然难得,但也有个基本的价位,哪怕是被炒得最高的时候,也未超过千金。
七号阁给出的算是高价,继续追灯意义不大。
但既然加了一灯,恐怕这位三十六号的客人需要横公鱼脂救急,不得已,才开出如此之高的价位。
看来这鱼脂是三十六阁的囊中之物——
“震字七号阁——出价五灯——”
七号阁跟灯了!
一千五百金!
陶眠眼睁睁地目睹了全过程,薛掌柜一面不屑地说“哪个脑袋被门挤了的会花一千金买这玩意”,一面追加了两盏灯。
……
“倒也不必如此为难。”
他不禁宽慰道。
薛瀚的神情是难得一见的严肃,他说这里面不大妙,他预感不好。对面的竞价者未必是真心想要这块鱼脂有什么大用,怕是对方刻意刁难。
如果是这样的话……恐怕就不得不走到最后一步。
陶眠问“最后一步”意指为何。
薛瀚侧过脸望着陶眠,琉璃灯把他的轮廓笼罩一层朦胧的光晕。
“最后一步,靠你。”
陶眠一头雾水,这薛掌柜不但会插旗,还特别擅长卖关子。跟薛瀚猜测的差不多,对面果然又加了一盏灯。
其实换作以往,薛瀚不是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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