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楚流雪是个对自己极为坦诚的人,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她知道现在的楚随烟只是个懵懂孩童,上一代的恩怨不该,或者说暂时不该由他来继承。
但她忍不住,她的心里太恨谈家人了。
楚随烟六岁的某个月夜,楚流雪抖着手,把梨花落下在了水壶中,再递给楚随烟。
男孩对他这个唯一的亲人全然信任,笑着双手接过,吨吨吨地大口喝水。
不出意外,他果然开始昏迷,脸色和嘴唇白得像雪,身体不住地轻颤抽搐。
楚流雪在仇人的儿子身边静静地坐了三个时辰,听他在无意识的状态下,也要呼喊自己的名字。
她的脸面无表情,双手却紧紧地攥住裤子,手心不停出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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