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走上那条路。
哪条路呢,蔡伯不说,但陶眠也知道。
等到陶眠安抚两句,老人家又变得清醒时,他幽幽地叹气。
“罢了,罢了。老天爷赏的碗,端不住也要端。元日就该是吃这碗饭的。”
陶眠没有应,而是把床头凉得刚刚好的药端过来,叫老人慢慢服下。
等蔡伯病愈,他又恢复了那副总是笑眯眯、清闲无事的老者形象。陶眠从门口迎他进来,说春日来得慢,冬天去得缓,让老人多加两件衣服。
“晓得、晓得,”蔡伯点点头,“小陶今日来得可早,筝姑娘也是。元日可起了?”
“早起了,还磨蹭着呢,怕是考前心情紧张。”
“正常、正常,”蔡伯捋着长须,“孩子心性,有两年就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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