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惨烈得很,但宫闱朝堂的事,谁对谁错,谁起谁落,又有谁说得准呢?大掌柜您是方外之人,更没必要趟人间的浑水。这人啊,都是有自己的命数。”
陶眠默默聆听白仁寿的建议。白掌柜是好心,不会害他。他也是活了千来岁的人了,利弊自己能权衡。
但是……
“这孩子已被我收为弟子了。”
陶眠幽幽叹息。
是了,不论他情愿与否,元鹤都已成为他的弟子,和他的师兄师姐们一样,是桃花山的有缘人。
陶门弟子命里多艰险,以往陶眠也不是没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元鹤有些发热,喘气声沉得很。尽管陶眠已为他止血疗伤,他的内息依旧混乱。
他的额头顶着一块冰的布巾,陶眠用手背探探,已经被体温烘热了。
他拈起布巾,转身,将它沁在铜盆里,泡了又泡,拧干,叠好,重新放回元鹤的头顶。
全程白掌柜屏息瞧着,一声不敢吭。
说起来,他也不够了解大掌柜。只从二掌柜薛瀚那里听闻大掌柜是个心善手软的人,有些惹人发怒的本事。如今亲眼见了,的确是个细腻温和的性子。
只是这么回身又返的工夫,陶眠就做好决定了。
“劳烦白掌柜留在桃花山几日,助我布阵。”
“是……呃?”
白仁寿嘴快回了声“是”,等他回过神来,顿觉不妙。
“大掌柜,这、您果真要去?”
“果真,”陶眠颔首,“幸亏你来了,不然我就要成功把自己折腾死了。”
言罢,他用手指给白掌柜示意那堆叠的白绫、成瓶的毒药,还有些杂七杂八的法器。
“……”
白掌柜越看越心惊,同时为自己的决定感到无比庆幸。
但凡来晚一步,他到山里就要一次埋两个了。
“成,既然大掌柜您有话儿,那我白仁寿万死不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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