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八岁?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为什么非要过早地把担子压在你身上?你还是个小孩,连自己都不能照顾好。”
陶眠的教育方式从来都是散养,主打一个随心所欲。但最起码他知道在什么年纪做什么事,他不会让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跪在地上受罚,也不会把许多成年人都搞不定的事情压在她身上。
蓝枳露出讶异的神情。在她的记忆中,她和程百里的交情并不深,但对方此刻竟然表现出如此明显的关心。
随后,她的眉头一松,嘴角微微扬起。她不经常笑,所以在做出笑的动作时,有些不自然。
“总有人要来做这件事的,不是我,也会是别人。”
蓝枳不去抱怨为什么自己被母亲强迫着当族长。每个人生下来就有他要完成的使命,不管他是否愿意。
而她,只是比别人少了一点运气,被安排做自己不喜欢的事而已。
纵使不喜欢,蓝枳也有自信,能把这件事做得很好。
在蓝家的历任族长中,她或许不出色,但一定称职。
陶眠看着眼前的八果,年纪小小,对未来遭遇的背叛、劫难一无所知。
她从来不愿意当这个族长,但这时的她,还不知道蓝橘的存在。她是蓝家唯一的女儿,如果她不肯接手族长之位,蓝家的根就断了。
所以她承受着这些非人的折磨和苦难,在重压下成长。
“蓝枳,”陶眠叹息一声,“如果你不是生在蓝家,你一定会幸福得多。没有什么能困住你,无论你做什么,都会有好的结果。”
蓝枳只是笑笑。
“偶尔我会幻想,如果不出生在蓝家,我会做些什么。或许会当一个教书的先生?我喜欢读书,只是不喜欢读这些……”
那天陶眠陪蓝枳坐到天明,在采女寨的族人外出劳作之前,他悄悄地离开了破旧的老屋。
就像他所言,他不会再给蓝枳惹麻烦。
蓝枳仍然在尽心尽力地学着成为一个合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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