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陛下钦赐尚方剑,上可诛皇族,下可灭朝臣,权倾朝野,无人不敬。
“翊王褚离歌,乃独揽圣心的宣贵妃膝下独子,霁月光风外表下却是一颗豺狼心,听闻其手握朝臣秘辛,可揭掌万家生死,势力不可小觑,甚者可与太子抗衡。
“至于三殿下褚瑟……呵,一个无人问津的皇子,不足为道。”
赵临鸢将手肘抵在桌案上,双手捧着自己的脸,专注看着杜卿恒,却对他说的话恍若未闻,对那些分析也不在意,只问了一句:“此三人中,谁为储君?”
杜卿恒一怔。
恍惚中,他似想起了很多年前的一日,尚未及笄的赵临鸢跟在他身后扯着他衣袖,笑意盈盈地对他说:“卿恒哥哥,我长大了想当皇后!”
那时的杜卿恒还笑她道:“世人常说,皇后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因她统领后宫,母仪天下。我竟不知,鸢鸢在王宫中享尽了荣华,却也会有这般想法?”
赵临鸢不以为意,只缓缓摇了摇头,不再说什么。
杜卿恒便只当她说的都是玩笑话,直到有一日,赵临鸢总在他耳边诵读一些他听不懂的书文,他才知她对此事确实有几分认真。
“夫天下之一统者,百姓之安泰也;朝代之更迭者,民心之轮转也;而布衣之欢苦,君王者可知几何?”
初初时,杜卿恒听不懂句中深意,只因赵临鸢常常念起,他便将这句诗文记得清明。
白驹过隙如走马,红尘十载似灯花。许多年月过去,赵临鸢那时常在他耳边响起的清越婉婉的诵书声,早已似涓涓流水入其心。
待他听懂诗中之意时,那个常在他耳边诵书的少女,已长成了荷花羞玉颜,低眉敛目间,尽是一国长公主的风姿和气韵。
直到今日,杜卿恒再次听见她说“我要当皇后”,他才知道,他的鸢鸢早已不仅仅是将这句书文挂在嘴上,而是欲执于手中,践于脚下。
天下虽是天下人的天下,但从来都掌握在一人手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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