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了咬牙,心中暗恨:看来褚萧已经和陛下提前打好了招呼,要将此事息事宁人。
如此看来,昭明帝果然心向太子,几乎到了不辨是非的地步。
“慢着!”
就在朝上众人皆为公主与太子的婚事道喜时,忽然有一个不和谐的身影站出来,将和谐的现状给打断。
赵临鸢转身看去,说话的那人长着一张看似光风霁月的脸,眉目清冽,却有难以言喻的深沉和怪异,隐隐浮于那双淡色眸子中。
昭明帝看见那人站出来,面上一怔,不自觉看了下太子,果然瞧见太子的眉头也跟着拧巴起来。
从来也只有这个人,能令太子忍气却无可奈何。
赵临鸢用余光望了望,瞧见朝臣中有几名官员,在那男子的声音传出那一刻,面上同时展了展颜,她再次望回那个男子,心中在感慨,这人在不动声色间便可悄然改变朝堂的气氛,真是妙不可言,她对那人产生了不小的兴致。
昭明帝看着那人,面上波澜不兴地问:“翊王,何事?”
那男子抬头,面庞清俊优雅,目中却显慵懒,他的目光扫过朝堂上的众人,最终在赵临鸢与褚萧的身上定格片刻,悠声道:“说到长公主与太子的婚事,儿臣有一事不解……”
此人正是翊王褚离歌,相朝当今二皇子,其母妃乃是后宫最得宠的宣贵妃姚泠宣,虽不比岳皇后权势滔天,但在朝堂之上亦有自己的一番势力,可与皇后一方抗衡。
这么多年来,褚离歌与褚萧的关系从来便是势同水火,互不相让。
昭明帝皱了皱眉,虽然知道翊王从来便不乐见太子的好,但此乃太子的婚事,他又有何可插手的余地?
褚离歌躬了躬身,声音清朗道:“数夜之前,儿臣听闻西椋宫有贼人闯入,三皇弟褚瑟险遭谋杀,恰逢当夜巡逻的禁卫军悉数被调走,据儿臣麾下亲兵查明,此乃太子褚萧亲自下令所致!不知残害皇族,谋杀亲弟,该当何罪?”
此言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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