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不安?”
褚瑟一把夺过她手中的那半枚虎符,又狠狠砸回了她的面上,换得她脸颊上被砸出一道鲜红的血痕,“如今,本王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娘娘怎么反说是本王心狠、是本王恶毒了呢?”
皇后抬手擦了擦面上的血,冷笑道:“褚瑟,你以为你这么做,就能替昭妃报仇了吗?我岳音禾可不似她昭妃那般懦弱无能,一朝败落便永无翻身之日,本宫告诉你,待太子归来,他一定会查明此事,为本宫讨个说法!”
“太子?”褚瑟觉得好笑,“娘娘将褚萧视如己出,将他抚养长大,教他读书做人,更为他谋得储君之位,却不知在太子的心中,是当真对娘娘感恩戴德,还是将娘娘与姬遥郡主对他的一番热枕之心踩在脚下做阶梯以入主东宫?如今娘娘失权失势,太子无法再倚仗娘娘作威作福,不知他是会甘冒此险救娘娘于水火,还是避之不及弃娘娘如草芥?”
“不……”皇后面色惨白,缓缓摇头,凄厉的声音几近破碎,“萧儿他不会的……他不会的!”
“是吗?”褚瑟撑着膝盖站起了身,俯眼看着她,淡淡一笑,声似讽刺道:“我可真是期待啊。”
……
*
褚瑟回到承欢宫的时候,正在殿前来回踱步等得焦灼的扶欢眼前一亮:“三殿下!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可以让自己受凉呢……”
她将褚瑟扶回了内殿,一路上小心试探,“殿下这是去了何处?扶欢听说,陛下废后的诏书已下,但朝中的大臣反对的不少,殿下是不是忧心——”她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便已被褚瑟打断。
褚瑟的声音不紧不慢,听起来毫无波澜:“扶欢啊,陛下之事,皇后之事,皆与我们承欢宫无关,朝臣的态度如何,父皇自有他的决断,我们无需操心。”
扶欢点头称是,但心中不免疑虑:当初分明是三殿下将那物件交到自己的手中,引导她将此物向陛下呈禀,可如今他又对此事看似不闻不问,究竟是何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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