享了这千万分不确定里唯一的、确定的“好”,那便是:“扶欢与我一起。”
“真的?”赵临鸢当真替他欢喜。
杜卿恒笑着点头,“真的。”
赵临鸢走上桥头,站在桥上,看着桥下的船只和花灯,面上缓缓绽开恬淡的笑意。
她的目光温柔,落在其中一只顺水游过的花灯上,将美好的祈愿给了身后人,“卿恒哥哥,我盼着这条为我寻一线生机的路,能成为你和扶欢的生机,愿你们向死而生,终迎圆满。”
可惜她的声音太小,杜卿恒没有听到。
在赵临鸢说那话的时候,杜卿恒站在人群中心,被一个不起眼的小厮拦了拦,小厮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将王宫中的变故悉数相告,杜卿恒皱了皱眉,心中便有了新的计划。
晚上回到客栈时,街上的人群已散去,周围静悄悄的,杜卿恒关上房门,目光瞥了窗外,又将窗户给合上。
赵临鸢坐在床边,默默看着他一番谨慎的动作后,问道:“出事了?”
杜卿恒走过来,握住她的手说:“鸢鸢,今夜我带你回宫。”
“是父王出事了?”除此之外,赵临鸢想不出任何回宫的理由。
“太医院传来消息,王上病重,恐怕熬不过今夜。”
说完这话,杜卿恒感受到自己的掌心下,赵临鸢的手颤了一下。
他立即将她的手握得更稳、更重,对她说道:“鸢鸢别怕,没事的。如今天下安定,传位诏书已下,王上去后,由太子赵素登基,王宫一切都好,百姓一切都好,只是王上他……他想再见见你,我想,你t?也想见他最后一面。”
赵临鸢沉默地点了点头。
是啊,生死由命,不可强求。
她的父王戎马一生,给了昭云国百姓数十年的安定,去时子孙环绕在膝,他这一生也不算遗憾了。
“可我身上的毒……”赵临鸢忽然想到,这是可能会让她的父王挂心之事,她不希望他去时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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