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或者刑部侍郎,往往都是兵部侍郎起步,亦或者是户部尚书,甚至是吏部尚书也未必没有可能。
史仲成此时脸色十分难看,平日里都是都察院弹劾别人,可今日,这胡穆一番话,却等于这人将整个都察院都弹劾了,更遑论还有牵涉此事的天下州府。
史仲成绷着一张脸道:“陛下,此子之言,不足为信,在清查过程中,有一些不法行径,臣是相信的,可此次清查,朝廷各部不但都尽心竭力,文渊阁亦是日夜督促,下头三司、府县,就不必提提了!这天下,何来的两千二百万户?至于什么分户之言,或许……未必小部分徇私舞弊之人,弄虚作假!可若是……说……天下多是这样的情况,臣……以为,此言不过是哗众取宠,不值一提。”
他侃侃而谈,可即便是胡广,也一下子听得出来,这话里话外,杀气腾腾。
一方面,史仲成大谈这一次清查,乃是皇帝、文渊阁、各部还有天下百官一同努力的结果,也就是说,这胡穆胆敢推翻这个结果,就等于是……向天下所有人宣战。
另一方面,他则也留下了一丝余地,有这样的情况,当然不足为奇,可拿局部的一些情况,想要借此攻讦清查,那么……足见此人狼子野心了。
其他御史有了这位左都御史的带动,也纷纷点头,也有人立即站出来,开始振振有词。
一时之间,场面竟一度失控。
毕竟……胡穆的话一旦使陛下相信,后果是难以预料的。
就算不为了逞口舌之快,单单为了自己的脑袋,也不能干休。
或许是因为胡穆的奏报过于恐怖,以至于朱棣一时也无法分辨,于是索性默不作声,干看着都察院的御史们开始质疑,他却借此,看出一点端倪。
因而,朱棣对此并未制止。
张安世这时却道:“为何不请邮政司转运使……将话说完。”
史仲成却是倨傲地道:“老夫未闻有什么邮政司转运使,只听闻过盐运司转运使,不知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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