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让,季让……”
开学两个星期的相处,宿舍给他的感觉没什么不好,当然,也不排除一些令他头大的。就比如陈天韵,他的嗓门比敲锣打鼓的还要胜上一筹,每天早八上课闹钟都用不着,全凭他一声吼,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赖床什么的根本不可能存在,所以季让大早上都贼烦他,根本睡不了一点。
季让站着没动,等他来:“不是说让你别来了吗?”
陈天韵喘着大气,他着急忙慌地胡吃海塞了几口就跑出来了,下电梯手机没信号,出来才收到信息,连回的空都没有就一路狂奔出来:“这不是怕你死在路上没人捡吗,再说了我都出来了,哪还有回去的道理?”
什么鬼逻辑?
季让瞥了他一眼:“说人话。”
“我姐让我照顾好你。你也知道我们家情况,开学那会儿你也看见了,我跟我姐一个学校我爸妈全跟我姐走了,留我一个人大包小包往宿舍里拎,要不是你来得早帮我拎了两趟,我那天肯定半条命没了……”陈天韵叽里呱啦罗嗦了半天才扯到重点,“谁让你长在我姐未来男朋友的点上了呢?她下令,我这等地位怎么敢不从?”
“我要是把她哄开心了,多的不说,家庭地位肯定比雪碧强了。”
季让笑着:“那你现在还不如一条狗。”
忘了说,雪碧是陈天韵他姐赵秋月养的一只萨摩,开学那天他帮陈天韵搬行李见过一次,趴在座位上,撒着舌头,乖得不行。
“没办法,谁让它是我姐的心头好呢?”陈天韵犯贱似的加了一句,“你不也是?”
“我不是。”季让一口否定。
陈天韵嘴巴藏不住事,直来直往,从他姐让他暗地里帮忙之后他转头直接问季让有没有对象,想不想谈恋爱?季让说没有,不想。他信誓旦旦,道:“没事,我姐长得漂亮,等你们熟悉下来了,你会想的。”
起初,陈天韵以为他脸皮子薄,不好意思,可他不啊,就一直牵线搭桥,但相处这么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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