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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张拼图,编号是16。
不算晚餐捡到的重复的13号,如今他有13,7,1,3,9,16号拼图。
这拼图材质特殊,漂在血里拎起来还是干干净净的。苏延枝把拼图丢回表盘空间,又拿起来对方的邀请函。
date之后是一串数字。
1558.11.17
白天果然没听错。
苏延枝垂着眼,背后突然传来拧动门把手的声音。
他立刻把邀请函内页朝下,摁在了血泊里。
“……你怎么在这儿?”来人是柳宴,眉头皱得很厉害,不知是不满屋子还是不满苏延枝。
苏延枝撑着膝盖起身:“听到动静,就过来看看。”
柳宴审视着他:“你房间不太乐观。”
说着走过来,非常小心地拎起已经被血浸润透的邀请函。
糊得什么都看不见了。
苏延枝瞥了眼,见柳宴啧了一声就把东西扔回地上,状似无所谓道:“出去上了个厕所,听到动静还想这是谁家房子塌了,一看原来是我的。”
柳宴:“…………”
“不说了有点儿累,”苏延枝打着哈欠,见天还雾蒙蒙的,转身往外走,“我找个地儿睡会儿。”
原来的房间是没法睡了,苏延枝路过时瞥了一眼,床都被五马分尸了,索性在过道里随便找了间空房,栽床就睡,三个小时后被敲门声弄醒。
“客人,早餐准备好了。”是西蒙。
苏延枝感觉自己刚刚才睡下怎么就被叫起来,裹着被子翻了个身,瓮声瓮气:“别叫我!我不吃!”
门外的人顿了顿,又锲而不舍地敲了起来:“不吃也要起床的哦。主人今天为客人们安排了打猎活动,不可以缺席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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