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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延枝往旁挪了挪,把不算宽大的凳子空出一半给卡戎,两人紧挨着坐在一处。
“这花好看吗?”他问。
卡戎没有什么花前月下的审美情趣,不过苏延枝这么问,还是点头:“好看。”
“它叫杜若,地球原生花卉。”苏延枝轻声道,伸手摸了摸那洁白的花瓣,“和我的妈妈一个名字。”
卡戎一愣。
这还是苏延枝第一次跟他谈起他的父母。
因为很早之前就知道苏延枝双亲不在,尽管在一起这么久,卡戎从没主动问过这方面。
苏延枝和他不一样,他从小到大都没享受过家庭的温暖,惯来冷漠薄情,苏延枝惯来重情,卡戎不会戳他痛处——
只要一对上苏延枝,卡戎就会本能变得非常善解人意。
“她真的特别好,就是走得太早了,那年我十六岁。”苏延枝低声道,“我算是出生在一个标准的严父慈母的家庭里,我的父亲也是军人,地位很高,我的母亲也是先行者——不是你这样的军工,走私活的。她追的我父亲,追上后就退休做家庭主妇了。
“我的父亲,实在不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或许你们都觉得无秋难搞,但跟我父亲比起来都是小巫见大巫。他眼里只有是非利益,完全不近人情,我的母亲大概是他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哪怕是对我这亲儿子,他也没给过任何关注。
“那时候我还小,他又忙,几个月才能见一面,他还从不主动看我,每次都是我妈把我推到他面前,说我又做成了什么什么事,他才会看我一眼。我一直以为是我不够优秀,所以小时候琴棋书画什么都学——你也看到过我那一摞证书——但就算这样,就算在同龄人、在整个苏家都算翘楚,我爹还是不关心我,他就是这么冷血的人,爱我母亲,却不代表要爱屋及乌地喜欢我这个儿子。”
卡戎握紧他沾着湿润泥土的手,十指相扣,道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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