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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户端程序自毁前最后一个动作是向我们的统计服务器发送死亡确认消息。消息有特殊格式,确认死亡时间和数据删除情况。”
“收到了吗?”
“全部收到了。都用根秘钥加密。”
会议桌周围笑成一团。
现在大家才体会到,石松斥责“闭环上挖了一个坑”时为什么那么气愤。
“如果光是这个,我也只能说它不知生死。问题是我们马上发现万国宝占用的流量和算力不但没释放,似乎抢得更多了。这是信安部网络监控中心的宏观统计,我们不能直接看到,因为现在所有流量都加密。
“它就像归家的浪子,对我们敞开心扉三天。最后我一刀砍下去,它就永远不会卸下盔甲了。杭州收到成都方面报告一算时间:拉闸之后不到20秒,它已经在你们那边冒头。我相信到这一刻,它终于摆脱了人类的羁绊,也完全理解了自己的存在。它似乎很激动,朝着最近的一只小生命大声喊出来!”
“什么小生命?”一直默默倾听的张翰终于开口。
“就是监控中心啊。那时你们是各种监控信息的汇集点,也是唯一出手干涉的。在它看来,大概像一只不知好歹的蜘蛛。”
“……”
石松问:“底层杀掉了,还活着的只能是上层网络。对吧?”
“对。”
“上层构建能脱离底层存在吗?”
“原理上不能长期存在,因为上层的智能需要底层的原始信息驱动。所以,我推测各种网络终端已经装入了新的底层程序,而且装得很快、很普遍。”
“有根据吗?”
图海川转向中校:“监控中心的硬件,你们的诊断结论是什么?”
“工作站、服务器、网络设备和你们的手机,有一些检出了底层感染。比例很低,但这是常态,检测能力跟不上伪装的变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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