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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刚一抬手,脸上已经挨了火辣辣一记耳光。
那人把他按在头靠上,仔细打量朱越,又掏出手机看看。
“没认错。你他妈的在发梦冲?带的都是啥子人,没大没小的?”
朱越反应了几秒钟,才道:“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们是养蜂的。不去平远,直行去蒙自。”
“你用的啥名字?”
“李贤乐。”
“放你妈的屁!你是不是没带货?”
“什么货?我们车上只有蜜蜂。”
那人愣住了。
“你们两个把手放到前面!老砍头,手放到方向盘上!”
然后他就开始打电话,说的是更土的云南土话。老白在云南往来二十年,也听不出是哪个地方的,更听不懂几句。
越野车司机在墨镜背后盯着这边,手插在怀里。后座窗玻璃很黑,隐约能看见还有两个人。后视镜中,另一个服务区保安从车尾悄悄伸了一下头,马上又缩回去。
老白怀疑那个墨镜会定身术。被他操了一台,浑身一根肌肉都动不了,一个字都不敢说。他瞟瞟李贤乐。这小子虽然也害怕,眼珠却在乱转,似乎并不意外。深夜偷蜜的黑熊被手电筒照到,就是这副嘴脸。
老白魂飞魄散,手脚冰凉。原来,自己一直把最后的运气带在身边。
墨镜的电话打得很不耐烦:“大锅,你咋子哦,逼骨碌水豆豉!平日价多干脆的!歪迷日眼两个憨批,要我说两哈敲了干饭,给整的成啊?”
老白把方言听力发挥到十三段,终于听出大限已到。紧接着就一个字也听不见。
汽笛的尖啸声直刺入耳,由远而近飞速杀到。轰然巨响中,老白眼睁睁看着越野车的窗框切入了墨镜的脑袋。
巨型机械从面前掠过。
这是一辆生猪运输车,从后面撞上越野车的速度起码八十公里。运猪车毫不制动,顶着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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