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大哥需要开拓海外业务,老爷子就把我去了英国,一边读书,一边接手季家在海外的企业,后来的事,你就知道了。”
“念念,这就是我前二十七年的人生,再无半点隐瞒。”
季严凛说完了。
他将他最赤诚的一面剖白开来,被抛弃,被利用,无人珍爱的前二十七年。
牧念河深深呼出口气,她甚少有剧烈的情绪起伏,但在此刻,她着实为季严凛感到不公。
在季严凛的描述中,牧念河觉得他就像一把刀,用来替至亲开疆扩土,守护城门,却独独没有为他自己战斗过。
“那你反抗过么?难道你任他们欺负?”牧念河抱紧他,声音跟着沉了下来。
“反抗过,但失败了。”
季严凛抬起一只手臂,垫在脑袋下面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季家的本事几乎通天,很多东西由不得我选。高中的时候我自学计算机,前脚黑了家里的门禁,后脚就被保镖抓了回来。后来去了英国,刚偷走护照,人还没出公寓就又被押了回去。那时候我就想,除非老爷子死了,我又有足够的资本和季家叫板,否则我绝不能再轻举妄动。”
“所以你自己创办了云缆,就是为了有一天不被季家掣肘?”
“没错。季家是一艘巨轮,我无心掌舵,更没力气击沉它,只能另辟蹊径。季如絮不是老爷子,他没有老爷子心狠,也根本不想在季家里见到我。老爷子离世后,他倒是任我折腾,从没阻拦过。”
牧念河也点头:“这样看来,季大先生确实不适合当掌舵者,不够狠。”
季严凛低头看了她一眼,轻笑:“你这话说的对。有时候我也想,就凭季如絮的天资,真的能带领季氏走下去么?后来转念一想,走不下去也好,任凭他如何与二房三房斗,都与我无关了。季家这个家,别说是我,只怕季如絮都不想呆。”
牧念河被他话里的嘲讽逗笑了,“你是不是想说,这破天的富贵谁爱要谁要,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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