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攸宁低头看向交迭的两只手,他皮肤白皙,又无血色,如同铺上一层雪霜,使得手背那道伤痕份外刺眼。
也不知他是何时弄伤的,已经结了痂,似是被刀刃划出的伤口,笔直齐整,边沿甚至还泛着绀紫。
赵清絃的体温很低,异常的低,总凉得像冰块一样没有温度。她以姆指轻轻覆在伤口上摩娑,尽管一直没放手,可他的身体就似个无底深潭,将她的温度不住吸去的同时,丝毫没有任何变暖的迹象。
赵清絃问:“大祭司是如何传位?”
“先传儿孙,徒弟和左右护法,如果像先代一样都没有的话,就要请示上神指点。”
沐攸宁静静听着几人对话,很自然地将另一只手也覆上去,试图捂暖。
澄流听得奇怪,问:“他们会术法?”
叱裕岚鄙夷地看向他,道:“什么术法?被上神认同的大祭司,自然会被赐予一身神力!”
澄流被她反驳得噎了一下,对上她睥睨的目光,心有不甘地说:“那都是假的!只是掩眼法罢了!”
“才不是!我见过大祭司向上神借法,指向何处天罚就降往哪个方向,都是真的!”叱裕岚愤愤地站起来反驳。
天罚?
未待沐攸宁细想,澄流就不屑地啧了一声,嘲道:“这些把戏都看不穿,活该被蒙在鼓里。”
“澄流,休得无礼。”赵清絃觉得好笑,制止了二人争吵,问:“姑娘这么紧张,仅因为左护法失踪了?”
叱裕岚呼吸一滞,她父亲生死未卜,可眼前这个道者却是毫无犹豫地说他是失踪,不禁觉得有了希望,目光如炬,坚定地回答:“是,父亲回来后整夜心绪不灵,次日听到石室倒塌去找大祭司理论,再没有回来了。”
赵清絃问了左护法的生辰八字,对叱裕岚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
他无解决之法。
石室乃雷娜族的地墓,因长期没有日照,凝聚不少邪秽之物,整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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