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筷,伴随着下方热闹的气氛,张则彦差点忘了要事,手虚虚掩住嘴巴,俯身凑近赵清絃问:“我已经雇了戏班,不出……”
“你和宁儿是怎么认识?”董倬行向赵清絃递去一杯酒,硬生生地打断了张则彦未完的话,也使轻松的气氛再度僵持。
猝不及防被点名,沐攸宁咬下的半块藕饼未吞,呆呆地看着两人。
赵清絃没接,拿起桌上的那杯茶轻轻摇晃,视线越过董倬行,捕捉到沐攸宁的小动作,在对望的瞬间答道:“沐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
“荒唐。”董倬行举杯向他,在赵清絃迎杯时暗暗使力,藉碰杯将酒水混进他茶内:“既然如此,你更不应跟着她,屡次让她陷进危机。”
“董少侠对我的敌意真是来得毫无缘由啊。”
董倬行轻哼一声,视线扫过台上的人偶:“未必。”
赵清絃仿如未觉,悠悠把茶杯送到嘴边,沐攸宁看得心惊,急忙掷出筷子,杯子在他手中碎裂成块,混了酒的茶水应声散洒,又有些顺着他的小臂流至手肘,近半身都沾了湿意。
澄流权当两人争风吃醋,并无投放过多注意力在他们身上,又因落座后感到薄弱杀意自四方八面渗来,似有若无,故只潜心防备,直至沐攸宁出手后才察出不对劲。
尽管烈酒混进了茶水,醇厚的酒气仍在空气中飘散开去,澄流脸色大变,撑在桌上越了半身过去掐住董倬行的颈喉,吼道:“你对他做什么!”
“这话该是我问才对。”董倬行反握他的手腕,几乎喘不过气,艰难地问:“宁儿,你为何阻止我和赵道长交好?”
沐攸宁看着赵清絃那淡定的模样,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他的想法,柳眉轻蹙:“董师兄,你这是结仇。”
赵清絃轻笑一声,示意澄流松手,语焉不详地道:“好,这情我记下了。”
他随即站起来,双手结印,一阵怪风在窗外闯入,沿着墙身刮去,自上而下,扑灭了一盏又一盏的琉璃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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