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苦涩——哪怕沐攸宁多番言明自己足够清醒,所谓受他诱惑不过是愿者上钓,这样的开头总会叫他理亏不安。
赵清絃和她两相对望,看出沐攸宁话未言尽,可能是想探究他的过去,也可能想追问未来的筹谋,那些猜测带来的沉闷气氛猛地被鸽子打破,牠叽咕几声,好奇地看着他们,片刻飞到二人怀中疏整羽毛,彷似也想要参与这样的讨论。
“沐姑娘还想知道什么?”
沐攸宁眸含水意,迟疑开口:“我……能问吗?”
赵清絃被她一张期盼的脸容彻底打败,回想起方才不能明言的几道问题,舍不得再见她失落,不由地放软姿态,底线一退再退,无奈叹道:“问吧,就一个问题。”
“我——”
沐攸宁转忧为喜,笑得俏皮灵动,若是真有半分伤感,哪能像她那般在眨眼间换了张笑脸,甚至像在比试中得了什么彩头似的向店家讨价还价,语调陡然升高:“我自然也不曾悔过!所以,这个机会你得让我留着!”
她抽出竹筒,摊开纸条放到赵清絃的面前,又极快收回怀中,捏住他脸肉道:“师父教的美人计果真见效,这不有位俏郎君上当了吗?”
赵清絃看清上面写的字后顿觉哭笑不得,根本不是向师父求助的书信,而是为套他话柄而乱写的纸条。那一闪而过的叁个大字再又出现在脑中,赵清絃自觉对她毫无办法,这辈子注定是要栽在她手中了。
“什么美人计这么粗糙,连甜头都没尝到,沐姑娘这是敷衍我吧?”他只顾忌沐攸宁的情绪,毫无所察就中了计,轻易许下诺言。思及方才蜻蜓点水的一吻,更觉得这交易亏本,无法控诉。
赵清絃将人搂得更紧,话里是埋怨她的算计,语气却软得不行,宠溺地道:“沐姑娘可真是会设陷阱啊……”
沐攸宁洋洋得意,并不心虚,反而点头认同:“那也是小道长给惯的。”
咒禁师本是如同传说般的存在,沐攸宁和张则彦曾闲谈过几句,对其概念仍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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