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已经熟知整个过程,可最关键要布下的法阵,仍只有赵清絃一人知晓,他气得眼红,都怪外面乱传的谣言,什么夺暝烟记能得大道,却不知根本无任何阵法记录在内!
望名侯盗取暝烟记已久,好不容易参透里面拗口的咒文,在翻遍整本再无所获时自然心有不甘,故应张则彦所邀,想将计就计威胁赵清絃为他所用。
“你别以为我对你毫无法子!你是不怕蛊毒,可你身边的人呢?”
眼见望名侯伸手就要去捉沐攸宁,赵清絃展扇结印,同时喷了他一脸血,大喊道:“世子!”
张则彦把符纸拍到望名侯后背,只听赵清絃低声吟唱:“神住息停,凝于窍中,诱魔入窟,收入炁穴,一切阴神在人身中。”[12]
“逆子!”望名侯被贴上符箓后就觉腹痛难耐,加之被血糊了一脸,气得眼歪嘴斜,更觉胸中被什么堵住似的,呼吸滞重,嘴巴半张,口涎不受控地从唇嘴角漏出来,看起来狼狈极了。
不久前还挤满了人的映山院,此时仅剩遍地尸首,地上那本写得错漏百出的暝烟记被风吹过,在阳光下默默翻页,更显清冷。
张则彦带来心腹数个,在他的指示下正利落地清理院内的残骸,对倒地的望名侯视而不见。
大局既定,赵清絃坐了起来,以袖擦去脸上的血,少顷,转头将沐攸宁拥入怀中致歉。
她微微抬首,笑道:“小道长不必道歉,你屡屡将我抽离危险之外,是我愚笨,看不出你本意,差点坏了你的好事。”
“没这回事,沐姑娘配合得天衣无缝。”
沐攸宁四处张望,这才发现澄流不见了,未待她开口发问,赵清絃已先说话:“澄流很快会回来,劳烦沐姑娘守在门前,别让任何人进来。”
她又何尝不知道这是赵清絃下的逐客令,张则彦吃力地把望名侯拖拽进房,却是不知他要和赵清絃摆弄什么,几人都有了共患难的情份,如今竟还要避着她。
直觉告诉沐攸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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