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待在沐殖庭房里,是以沐攸宁与赵清絃的事他已在沐蝶飞口中听得明白。
包括沐攸宁下山多月却独宠一人的事;包括赵清絃要她只身闯入浮石塔,利用她作诱饵;包括沐攸宁会与他们里应外合,把恒阳教闹得天翻地覆将几人救出去的事。
此等计划无一遗漏地通通告诉了他。
沐殖庭扶额,他此前不觉得沐攸宁是个只管胡闹、行事无半点章法可言的姑娘,在沐瑶宫时她总是笑得乖巧,把宫里大小事情处理妥当,放在寻常家庭定是个难求的贤妻——也不对。
沐殖庭暗自推翻这念头。
倘若算上她的想法,倒还真算是离经叛道。
又没人逼着她走这条路,竟能口口声声地道绝不后悔,还光明正大地收了个男宠伴身,半点矜持都没有。
沐攸宁明确地踏上了这条路,木已成舟,他也不好当着前辈面前抱怨。沐殖庭心中郁结难消,只好把怒火撒在赵清絃身上,将一切怪罪于他,故两人接触不多,敌意却是以肉眼可见地增长。
沐殖庭还欲再开口,便听外面传来敲门声,未待两人回应,赵清絃就已推门而进,毫无礼数可言。
“沐少侠身体如何?”
“既赵公子不出手相助,又何必天天费心探望。”
赵清絃盯着沐殖庭,没放过他任何一丝表情。
也不知是装得厉害,还是真如他所言的问心无愧,竟没露出丁点破绽。
赵清絃不答反笑,他记得沐攸宁说过这位师兄想法守旧,对她是不错,却一直不喜欢她走上双修这条路,眼下待他的态度差劣,显然是因为自己和沐攸宁走得太近而生出不满。
沐蝶飞问:“怎么?有消息吗?”
“有。”赵清絃撩袍坐下说:“昨夜沐姑娘偷偷寻来,说澄流准备动手了。”
沐蝶飞皱了皱眉,把门关上,细声问:“你不怕被他们听见?”
“他们自是知晓。”赵清絃不以为然,笑道:“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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