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国师既没带护卫追上你,为何府内竟空无一人?”
“是他留的后手。”赵清絃的语气稍淡了些,仍耐心解释:“我本以为他借法只为确保能操纵所有人偶兵,转念一想,这前前后后有着太多的古怪,国师虽自傲,却从来都会留一条退路,他独身赴约本就是件奇事。”
他顿了顿,再说:“他从不掩饰盗我法力启阵的意图,但愈是坦然便愈显突兀。只是时间太短,不足以让我一一查明,为防有失,我杀了大祭司后便把阵眼移至身上,同时将法力去向转至翊明。”
这几乎是重新布阵了,沐攸宁听得出神,难怪他当初说要好好利用周翊明,想来是要提升周翊明法力的同时替他办事。她点头以示明白,再问:“这般说,国师无论如何都不会成功借法?”
“不错,交手时他自有起疑,然人偶兵已毁,我也没对他用什么咒式,他寻不到用法的机会自也没那么轻易察出端倪。直到我布下杀阵方知太迟,一改初时不畏死的气势,步步退避,那时我便知晓他必需借我法力,以及赵家暗卫不随行的原因。”
跟着赵清絃也有一段日子了,个中规律虽懂得不多,然施术必需付出代价的道理她显然印象深刻,脑中闪过望名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是靠赵清絃用咒生生将他吊着一口气,纵在施术时人彘能用以抵命,可制作人彘并非易事,既国师把人留下只是为有路可退,那便不会鲁莽地把心腹折去。
她思忖半响,问道:“夺舍重生?”
赵清絃赞许轻笑:“相差无几。”
得到他的肯定,沐攸宁顿觉豁然开朗,一心只顾向他说出猜想,未有留意如今正往何处走去:“他把人拘在府中的阵法,命危时自有方法逃脱。”
“不得咒言加持的人彘难以存活,而暗卫皆是赵家人,多少与他有血亲,将人拘在阵法中,阵法自会将最合适之人抽空魂魄,故国师才会选择夺舍以得到最相合的躯体。”
赵清絃领着她走进南院,两人穿梭在假山之中,绕过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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