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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金很是大胆，他看了眼其他人，像是鼓足了气，直接拿着纸条质问起了老黄。
但是老黄也没有生气，只是抬起手，猛地指向了黄晓小。
“太奇怪了，要说不是人的东西，我看他更像吧？”
“你们看他的脸，长得不是很奇怪吗？不像人啊？”
这么一指，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黄晓小。
黄晓小吓了一跳，慌得话都不会说。
“什么、什么啊！我哪里奇怪啊？！”
季临墨眯起眼睛，确实发现了黝黑精瘦的黄晓小，身上的那种奇异的违和感。
——黄晓小的面庞，眼距太宽了，鼻子却像是被捏出来般强行横在面部中央。
这样的脸，乍一看没什么问题，但是仔细看，却显得五官极为不对称。
就像是某个黏土工匠，模仿着人类的样子捏出来的一样。
但很显然，这个工匠手艺不精，没有成功——因为这张捏出来的脸，到处充满了非人的违和感，仿佛生生伪造出来个新的物种。
“不是的...各位大哥们，我这脸真是人脸，保真！”
“我妈妈说，当年生我的时候，难产，最后是用钳子夹着我的脸出来的，所以才变成这个样子！”
黄晓小急的浑身冒汗，抓着自己的脸，就让别人捏，看起来紧张地随时要虚脱了一样。
但是比起黄晓小的解释，季临墨的注意力，驻留在了一直寡言的柳间身上。
从开始到现在，这个男人除了最开始的介绍，便没有说一句话，始终窝在上铺的一角，拿着笔在自己的本子上图画着什么。
仿佛对于一切都漠不关心。
“你在做什么？”
季临墨朝着柳间发问。
“画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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