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里暗含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委屈。
“弟子知错了。”
一个动作,一句话,楚霜衣心里的火气就消了大半。
他这徒弟,惯会撒娇。
“错在何处?”
楚霜衣缓缓落坐在堂前,房门一关,漫天的霞光透过门窗,隐隐约约地映在他肃穆的脸上,仿佛一座落满清辉的神像。
“弟子错在,不该存心隐瞒,不该自行处置。”
还不该……痴心妄想……
裴夙乖顺垂下的头缓缓抬起,逆着光,笔直的身形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落在楚霜衣脚尖,如同信徒叩拜神明。
“过来。”
神明发出邀请,裴夙膝行而前,影子从脚尖爬上腰际,连同月白的缎带一同淹没在阴翳之下。
“让为师探探,你体内的魔骨觉醒了多少?”
楚霜衣的语气轻柔,与方才简直判若两人,他向身旁伸出手,摸了个空。
裴夙跪在他身前,主动将手送了上去,黑沉的目光从窄腰流连到腕骨,诱导似的开口道:“师尊,弟子在这儿。”
“还跪着做什么?”楚霜衣摸过他的手,一缕轻柔的灵识从腕脉探入丹田,柔柔地散入经脉。
一道血痕顺着脸颊流下,眸中的欲念疯长,裴夙放纵着,任凭魔纹飞快地爆满每一寸指节,淡然的语气里似乎盈满了无尽惋惜。
“弟子有错,该跪。”
楚霜衣听了微微一愣,分神出来,神情严肃地训斥道:
“这点事,你跪什么?为师是这么教你的?”
“天下间,没有谁天生就应该跪谁的。”
裴夙没想他竟是这个反应,愣了一瞬,满腔缠绵的情丝被生生堵了回去,就连手上的魔纹都黯淡了些许。
半晌,才讷讷道:“弟子受教。”
“那还不起来!”
裴夙恭恭敬敬地站起身,右手仍被他握在手里。
神识走遍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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