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心自毁,只待必杀之时。
骏骨似乎有所察觉,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裹在长京身上的墨色愈发粘稠地流动。
……
自重逢起,楚霜衣心如悬丝,始终有种强烈的危机感。
就在他踏入传输阵的那一瞬间,这种不妙的预感达到顶峰。
他立生悔意,才刚转过身,衣袍烈烈的翻搅强劲的罡风平地旋起,碎石割骨,打着旋儿搅动起来。
传输阵短时间内两度开启,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阵法内气流狂乱,才刚踏入片刻,一道诡异的怪声就在楚霜衣耳边响起,几乎是贴在他的耳朵上一样。
那声音间断地响起,像是临近绷断的琴弦,又像是剑刃划在鳞片上。
楚霜衣后背一凉,紧握着手中长剑,却迟迟未动。
在这样凶险的阵法中,任何一点干预都有可能致使阵法溃散。
僵持中,怪声的频率越来越密集,甚至蔓延到了眼前,但楚霜衣始终没有感知到任何活物移动的痕迹。
他猜测,这东西极有可能并不是一个活物,抑或是一种连他也无法察觉到的魔域邪祟。
如果是后者,那么继续拖延下去只会越来越危险。
罡风割脸,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传输阵就会关闭,关闭的瞬间是最凶险的时刻。
楚霜衣换手握剑,霎时间做出了决断,抬手向耳边抓去。
正逢一阵猛烈的乱流袭来,遮眼的布条被乱流碎成一段一段,那东西也跟着被罡风吹起。
霎那间,妖息暴涨,那东西真正露出本相,古旧的气息扑面而来,竟如一尾箭直刺楚霜衣双目!
楚霜衣既不祭剑,也不唤出剑意,传输阵已经经不起任何动荡!他不能让传输阵停下来!
就在那东西即将刺入眼眶的瞬间,楚霜衣侧身一躲,反手抓住它的尾端。
它挣扎的厉害,鳞片闭合一片不得抓握,挣扎的楚霜衣几乎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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