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的目光,却见他若无其事地迈下了台阶,如俯视蝼蚁般瞧着那对母子,轻声而笑:
“若他能抗得过这一百军棍,我便将王府拱手相让,如何?”
充斥诱哄的语气,仿若勾魂修罗。若今日换了个人,梅庚或许还不会狠下杀手,可偏偏是他们母子二人撞上来。
前世他一步步成了孤家寡人,家族覆灭,挚友惨死,在他死前的整整五年,没有对故人的思念,更没守疆拓土的壮志雄心,唯有复仇二字,便是余生。
甚至…延续到了今世,暴戾根深蒂固地藏在骨子里,无法摆脱的记忆让他收敛不住杀意。
风溯南小声嘀咕:“你们有没有发现…有…有点冷?”
虞易郑重点头,并给了风溯南一个“我理解你”的眼神。
瞧着虞易厚重外衣,风溯南噤声。
但陆执北的感受更为真切,四人之中除了梅庚,唯一杀过人的便是他,自然刹那便感受到梅庚的瘆人气场,那是毫不掩饰的杀意。
梅庚只是静静地站在那,浑身所散发出的凶戾杀伐便能让人毛骨悚然,
“拉开她,继续。”
家丁当即上前将梅王氏扯开,苏婧有心想劝阻,门外却传来声太监尖细的高呼:“圣旨到——”
除了已经爬不起来的梅晨,众人纷纷跪地,梅庚轻微蹙眉,不知这圣旨是福是祸。
来传旨的太监并非圣上的亲信刘生,倒是个三十多岁的略微有些发福的太监,梅庚记得这事五皇子身边的五味。
楚策登基后,新帝身边的心腹,着实忠心不二。
是以彼时攻入皇城,舍命护君,正是死在梅庚的枪下。
看见曾经死在自己手中的人活生生地站在这,心情还真有些微妙。
五味仿佛没瞧见院中鸡飞狗跳,拖长音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西北战败非卿之过也,梅氏忠烈满门,振义殉国,朕心痛甚,西平王府独子梅庚,随父征战,屡立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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