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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以为此次西北大败,当是庸人所致。”
这个庸人是谁不必多说,满朝文武心里都清楚。
梅庚掀了掀眼皮,余光睨了眼那花白胡子的精瘦老头,在记忆里思索了半晌才想起来——林党,礼部侍郎。
看来前几天当众惩戒林子忱被记恨上了,梅庚眉梢挑了挑,一言不发。
有人当了出头鸟,讨伐之言便如潮水般涌来,梅氏大败,武将也跟着面上无光,吵又吵不过那群舌灿莲花的文臣,只得一个个沉着脸缄默不言。
但总归有意外,例如说起话来比文人墨客还凌厉的陆太尉。
“陛下,臣有一言。”陆太尉一步踏出,得了允准后便意有所指地道,“胜败乃兵家常事,诸位大人口口声声说责任皆在西平王府,敢问何人敢替梅氏上阵杀敌?”
换言之——你行你上!不行闭嘴!
“陆太尉此言差矣。”林卢手里持着笏板,面无表情道:“无论如何西北大败,西夏使臣将至永安和谈,且不谈大楚损失,我等文臣各司其职,梅家军身为武将,在其位忠其职也无可厚非,得胜归来有封赏,败军之将为何不可惩?”
如此一来,便又是一番你争我辩,仿佛几万只蚊子聚在一起嗡嗡嗡。
“陛下,臣有话说。”
清冽低沉的嗓音响起,大殿上有一瞬的寂静,众人都瞧向那身着云水蓝蟒袍的异姓王,却见他神色微沉,目光扫过先前字句征讨的人,森寒视线似是带了阴暗的狠戾,多年风霜为刃,残忍冷酷的气场都仿佛裹了层淡淡的血气,被这视线扫过的人无一不满身冷汗,想不通一个还未及冠的年轻人怎么会有这样的眼神。
“西北之战,我梅氏嫡系二十三人,将士十万,命丧金乌岭。”
他一字一顿,握笏的指节泛白,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因垂首而敛下的眼底却一片平静。
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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