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婴儿扬了扬下颌,“将孩子还给她,要活祭河神那个老妇呢?”
方韧脸色更难看,嘴张了又合,才怒道:“是那寡妇的婆婆,儿子常年在外,她怀疑那孩子不是亲孙子,闹着要祭祀河神的时候就非要用这小孩。”
梅庚一时也接不上话,寻思着那老太太怕是疯了,儿子死了便要拿孙子去活祭,这幸亏不是富裕人家,否则岂非要效仿前朝皇帝,君死则妃殉,非要拖着整个后宫跟着一起死。
琢磨了片刻,梅庚又问:“这漳河活祭的习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很多年了。”方韧脸色很不好,近乎是咬牙切齿,“一个一个审的,听说不仅是漳河,所有被水患波及的州郡都有这样的习俗,就临漳而言,他们的祭品不仅仅是童男,他们用过少年少女,或是襁褓婴儿,甚至将少女扮作新娘丢进去,这两年河里算是太平,可今年天公不作美,他们便故技重施,要活祭那子虚乌有的河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