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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她转身就要走,却听到那人说了句“谢谢”。
“不需要道谢,我只是希望那个命苦的好孩子能过得轻松一些罢了,顾总,有时候放手,何尝不是一种成全。”
顾矜芒没有再说话,圆圆知道他无法成全,长叹了气,转身离开了。
病房里,小满把想说的话打到了手机上,递给林鹤看,林鹤心里憋着一把火,横眉怒目的,“你怎么这么不懂事,你在做这件傻事的时候,有想过我和老师的感受吗?”
“他欺负你的时候,为什么不发消息告诉我?鹤哥就这么没用,这么不值得你信任吗?”
差点失去挚友的恐惧将林鹤的耐心摧毁,他忘却了挚爱离世后自己多次从海里被家人打捞起来的经历,他本应该是个过来人,但是他从风暴中走出来太久,早就忘了那种一心求死的混沌,他忘记了,因而他无法理解。
无法被理解的人怯懦地坐在病床边上,最小号的病号服在他身上都显得宽大,瘦窄的锁骨嶙峋,像雏鸟张开的羽翼,手指不自觉地蜷缩着。
林鹤的话语让他陷入深深的自责,想起母亲的期待,老师和鹤哥的期待,他应该用力坚强地生活下去,可是他找不到生命的支点。
自从母亲病了之后,他就像是走在白雪皑皑的旷野里,许多人都让他赶紧走到对岸去,可他找不到挂在胸前的胡萝卜,金银珠宝满满地铺在地上,是金灿灿的宝石,他从上边走过,眼睛里没有丝毫留恋,天空中盘旋不休的乌鸦叫唤着“不如归去,不如归去”,他始终期待着归去,回到母亲的子宫里,成为最可爱的婴儿。
这些话他不敢跟鹤哥说,他害怕被骂,理解死亡是珍贵的宝物,他无法得到,于是他只能扯动唇角,试图讨好地笑。
“别笑了。”林鹤看见他这个举动,愧意从心底涌起,似腐蚀健康的酸泡泡,他抹了一把脸上的汗,终于恢复了兄长的和煦,“都怪鹤哥这段时间太忙了,没有时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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