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被尽数用在了小殿下身上,谁能想到…谁能想到,小殿下硬是挺着脊梁扛过了三个月,就是不肯松口,那三月里…老臣隔两日便得去一次明心殿,最后一次,他双足不能沾地,足足在榻上躺了半月。”
明心殿内知晓内情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外头的奴才也都只是一知半解,唯有为凤栩医治的赵淮生亲眼见过被极刑折磨到气息奄奄的他。
殷无峥终于从赵淮生的话中拼凑出了早已有所猜测的那段往事,脸色阴沉得比夜色还要冷郁。
当年凤氏皇族没落,喜好男色的陈文琅盯上了凤栩,甚至用上了诏狱中应付嘴硬犯人的手段,其实赵淮生说起来不过寥寥几句而已,但每个字都仿佛浸透了凤栩的血泪,那是他亲身经历过血淋淋的过往。
赵淮生并未再多说,只是在临走前长叹道:“倘若陛下当真有心,不妨一试…去留一留他吧。”
殷无峥在原地久久未能回神,赵淮生透露的仅是凤栩这两年来片影般地过去,是凤栩所经历的冰山一角,却已经足够让殷无峥心头泛起细密的疼。
凡是入诏狱的哪个不是硬骨头,可到头来还不是让说什么就说什么,诏狱刑罚之所以被称之为酷刑,亦是因此,殷无峥忽地匆匆回房去,凤栩还没醒来,他坐在榻尾,将被子掀开些许,仔细去瞧凤栩苍白却修长漂亮的双足。
清瘦的双足之上也遍布细小的旧疤,凤栩的身子似乎要铭记他曾受过的伤,哪怕只是小小的伤口,也会留下一条细痕伤疤。
足趾的指甲后留有一道浅浅的白痕。
就像有什么细长的东西生生自指甲与足趾间的缝隙钉进去一般,殷无峥有那么一瞬喘不上气,诏狱中酷刑诸多,有一名为血铁鞋,是将铁签钉入指甲内,再绑其腕吊起,迫之双足落地拖行,可一路蜿蜒血痕,故而得名。
凤栩曾因此而在榻上躺了半月。
殷无峥指尖颤抖着,剥去了凤栩身上单薄的中衣,重新将这具他已经看过、抚过无数次的身子仔细检查过去,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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