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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时辰来的?”凤栩轻声问。
嘶哑的嗓音已经好了很多,加上初醒时的轻软,一句话被他问得又娇又柔。
“有一会儿了。”殷无峥低头亲了亲他的发,“见你睡着,便没叫你。”
凤栩“嗯”了一声,尾音拖长得有些甜,埋在殷无峥怀里缓了一会儿,他终于清醒了许多,又问:“那女人呢?”
“活着。”殷无峥言简意赅,但很快添上后半句,“未能保住她腹中子。”
凤栩缄默了须臾。
没想到李卿活着,孩子倒是没了。
这倒是少见,寻常女子生产遇险,多是一尸两命,连保住孩子都谢天谢地,可在赵淮生“不容乐观”的评价下,居然保住了母亲没能保住小孩,实在匪夷所思。
“怎么会这样?”凤栩问。
殷无峥平静道:“她腹部的伤正是腹中胎儿的头,猛力一撞之下,尚未出世的孩子便在母体中受伤,赵淮生派人来回过话,生产顺利,这孩子是因那一撞而死。”
即便是凤栩听完后都不由得愣了愣,他竟没想过还有这种可能性,这孩子并非因早产而死,而是因为他母亲。
凤栩忽地起身,殷无峥也跟着起来,“不再歇歇?”
“我去瞧瞧。”凤栩摆了摆手,露出个讥诮的笑,“有人偷鸡不成蚀把米了。”
殷无峥拍了拍他的后脊,“去罢,别留太久。”
凤栩还穿着白日去地牢时的那身华贵的暗紫锦缎衣裳,只不过沾染的血气散得干净,产妇的屋子原本不可让外男随意进出,但这是在皇宫,凤栩想去哪就去哪,没人拦着他。
于是在榻上脸色苍白虚弱的李卿瞧见出现在面前的青年时也不由得瞪大了眼,她又怒又怕道:“你,你怎能……”
“少啰嗦。”凤栩坐在允乐拖进内室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对上李卿怨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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