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却仍不甘心,他老泪纵横地叩首,“老臣自知孽子罪不容诛,可老臣年迈,只剩这么一个儿子,怎能白发人送黑发人,老臣愿代子受过,求殿下开恩!”
“来人。”凤栩淡声,“扶平宣侯起身。”
立即便有刑卒上前强行搀起了许旭昌,此刻公堂外不止有平宣侯,更有许多来衙门外头看热闹的寻常百姓,凤栩在其中瞧见了盘下李家铺子的老者,更有许多被许逸暗害却迫于权势求告无门的苦主,这也是朝安城头一遭对达官贵人的罪行不加以遮掩包庇的公审。
在一片安静之中,凤栩对许旭昌说:“那苦主的性命又当如何呢?平宣侯,许逸手上血债累累,我与许逸之间并非私怨,为的是一个公道,恕难从命了。”
瞧着许旭昌蓦地灰败下去的脸色,凤栩不着痕迹地勾了勾唇角。
真是笑话,当众求他顾念旧情,无非是这老东西知道,许逸有今天的下场少不得他从中推动,可许旭昌也不想想,他既然大动干戈地要许逸死,又怎么会被他威胁几句便放过许逸?
再者说,他们还真没多少旧情。
他巴不得许逸死无全尸曝尸荒野。
086.追回
凤栩说得冠冕堂皇,此案便再无转圜余地。
杀害许言的凶手没查出来,反倒定了许逸的罪,不过有小厮改口供在前,许言的案子便以“意外”论处,无需层层向上递,刑部直接结案后向御前呈了个折子,还是靖王殿下亲自拿进宫去,连三省都不经直接送到陛下的龙案上。
凤栩嚣张放肆地往龙案上一坐,双手环胸。
“宋承观是前朝的臣,结党营私贪墨弄权也是前朝的罪名,不过他与陈文琅如今是板上钉钉的谋逆犯上,说好了,人要交给我的。”
“那就叫他在狱中暴毙。”殷无峥将没看完的折子挪到一边去,给凤栩腾地方坐自己的书案,大有将纵容进行到底的架势,“你若想要,许逸也一并送到地牢去。”
“倒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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