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凤栩将药饮尽,也不在乎满嘴的苦,“岁月如淮水般奔流不息,总有一日皇宫朽败,朝安更名,江山易主,可那都不要紧,有些人、有些事,即便于青史之中灰飞烟灭不留痕迹,那也无妨,那都是他们曾亲身经历过的、自己的一生,无论这一生长还是短,后人又是否传颂。”
“从我明白这一点的时候,我就不再是小孩子了。”
年少时谁不曾张狂桀骜,纵是山野农夫,幼时未尝没想过他朝一飞冲天,哪个读书人没做过金榜题名的梦,真正明白这一生要怎样去过的时候,便也就不再年少了。
凤栩对陆青梧笑了笑,“阿姐,我已经是可以保护你和怀瑾的大人了。”
他不再叫陆青梧嫂嫂,而是唤她阿姐,除了怀瑾,陆青梧便是凤栩在这世上的至亲。
陆青梧在良久的怔忡下,迟迟地回过神来,轻笑了声:“是啊,阿栩长大了,只希望怀瑾日后也能像他父亲与小叔一样。”
凤栩歪了歪头,“自然了,他可是凤家的孩子啊。”
小怀瑾大抵是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懵懵懂懂地转过了头来,凤栩从他的脸上瞧见了故人的影子,与兄长那样相似的眉眼,又与曾经的凤栩三分相像的神韵,那是旧事与亡人的延续,他会带着所有的爱与希冀活下去。
“吱呀。”
门被推开,殷无峥从外头进来,说:“下雨了,近来天凉,可要加衣了。”
小怀瑾见了天子也不怕,反倒对殷无峥笑了笑,以至于刚进门的殷无峥脚步微顿,竟有些不知所措地停在了原地。
陆青梧与凤栩相视而笑,到底还是陆青梧起身,将怀瑾牵了起来,另一只手捞起正捧着果仁啃的小松鼠,俯身教怀瑾说:“怀瑾,要唤叔父。”
怀瑾也乖巧,对着殷无峥甜甜软软便含糊地含:“叔父——”
殷无峥面无表情地顿了须臾,轻轻点头,“嗯”了一声。
在一旁瞧着的凤栩分明看见殷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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