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容与顿了顿,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衣袖将整个手背都盖住了,并未露出任何痕迹,他淡淡道:“告诉师兄,师兄又能如何?”
方石仪又失语半天:“我……我去给你揍他!”
时容与轻笑了起来:“你把他揍坏了,我的灵力去找谁要呢?”
“这小子皮厚……”方石仪刚又要说些什么安慰时容与,突然反应过来时容与说了什么,愣在原地,“怀瑾师弟,你,你说什么?”
他听清了时容与说的什么,才觉得眼前的人突然一下子离他好遥远。
明明近在咫尺,偏偏如同云端仙,触不可及,也不敢亲近,那人眉眼间的淡漠一如钟山外的雪,冷到骨子里。
难怪师尊常说,时容与,最适合修的是无情道。
天人本无心,何苦降凡尘?
时容与像是并未觉得自己说的话有多令人震惊,反而反问道:“莫非在师兄眼里,怀瑾只是一个常年闭关孤陋寡闻之人?”
“我虽不是药修,也不懂药理,双修之法却略知一二,即便当真不知……这每一次与梁郁做完那些事后,神识入灵府,无端汇聚的灵力,还不足以让我探究一二吗?”
方石仪这下是真的觉得,时容与有多可怕了:“那你……知道梁郁会是什么下场吗?”
这回,时容与倒是顿了顿,随即道:“知道。”
方石仪:“那你……你果然对他,还是恨着的,是吗?”
时容与的目光望向了窗外,轻叹了一声,这会儿在他脸上又多了一分悲悯:“谈不上恨吧,他也不过是被卷入局中的可怜人罢了,若不是这一场算计,他本可以不受那么多折磨,至少不会变成如今这般偏执疯魔的模样。”
方石仪沉吟许久,问:“那你打算怎么做?”
时容与收回了目光,门外没有人,他也不担心方石仪会把这些告诉梁郁:“等我灵力恢复,我会替他稳住神识,待他养好,此后桥归桥,路归路,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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