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928;版)”没有训斥,没有指责,周秉臣只是平静地说,“我等下就来。”
随后,他去了卫生间。点燃一支烟,烟雾顿起,又迅速消散,他眼中那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却许久未能散去。
他硬了。这次,他无法用这是男人不可控的生理反应为理由说服自己,必须采取措施了。
“钱钱,我不能跟你睡了。”周秉臣在饭桌上说。
“为什么?”钱钱难以接受。他和周秉臣睡一张床,除了方便贴贴外,还有一个主要原因——他怕黑。
说来奇怪,他是鸭子的时候还好好的,变成人之后却对黑暗满心恐惧,达到了夜不能寐的地步。怕被笑话,这件事他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一个人不能一直依赖于另一个人。”周秉臣说得有鼻子有眼,“不管用得用不上,独立都是人类必备的生存技能,我是为了你好。”
他没明说,但钱钱也能猜到,这跟刚才那件事脱不了干系。
“万一有人入室抢劫怎么办?”钱钱忧虑道。
“小区的安保设施很齐全,不会有强盗进来的。”
“人进不来,鬼就不一定了。”
“都说了,没有那种东西。”周秉臣向前探出身子,看进惴惴不安的眼睛里,“别怕,天塌了有我撑着呢。”
身为领导者,他最擅长稳定军心,以确保他的下属不受外界干扰,在心无旁骛的状态下完成任务。
“好吧。”钱钱将就着同意。
“真乖。”周秉臣对他提出表扬。
夜晚悄无声息地来临,钱钱盖严了被子,默念三遍“南无阿弥陀佛”,阖上眼。
只一秒,他的双眼再次睁开,环视四周,生怕有提着大砍刀的人突然窜出来要了他的命,确定没人,才重新闭眼。
就这么重复了不知多少次,钱钱将全身蒙在被子里,像个巨大的蚕蛹,没一会儿,他就快喘不上气了。
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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