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英明神武,新恒万福祥瑞!”
一时间,劫后余生的猖獗之词,在东都外此起彼伏。
高台上,王洛不由失笑,问道:“国师,所以你刚刚是在信口开河吗?”
张进澄不可思议地摇着头:“怎么会……在下所言句句属实!金烛的所谓天庭庇佑的确只是骗局!那金烛虽然可乘凡间香火,寄托新恒气运,反映国运凶吉。但本身并无沟通天庭之能。从始至终它都是凡间之物!若非如此,我区区凡人,又如何能操控仙人之物呢!?”
王洛转头看了眼高殿废墟,以及废墟中残存的一点燃尽的烛灰,摇头道:“可惜如今也没法验证你的说辞。那么,刚刚金烛光芒大作,直冲云霄,又要作何解释?莫不是你杀了一个于宫,新恒便国运大吉,吉破苍穹了?还是说,新恒终于迎来了某位分量足以撼天动地的贵客?”
然而接下来,王洛却没有得到张进澄的回答。
在他轻声提问时周遭的世界仿佛凝固。
一切喧嚣浮华之声,都在不知不觉间低落。风儿不再吹拂,云层不再卷动,东都城外十万人仿佛灵气耗尽的机关傀儡,以并不自然的姿势僵在原地。
甚至远在繁城的千万人口,也在这一刻停止了呼吸。
唯有天上一道细长的线条,一道被金烛的光辉灼烤开裂的细线,仿佛初生的幼芽,在层叠卷盖的乌云上安静地绽放,延长。它是如此微小,以至于在光影错乱的云翳间几乎微不可察。然而在这片完全静止死寂的世界中,它却是唯一的活物,因此一举一动莫不引人瞩目,就仿佛是世界的主宰。
地上的生灵们,以僵直的姿态见证着那线条的成长,从微不可察的细线,逐渐延展、膨胀,转眼间便已成长为割裂云层的刻痕;又一转眼,整个天空都被它分为两半。
而那道分割天空的缝隙中,蕴含着比太阳更为炽烈耀眼的光芒。
名为妙法的光芒。
相传,仙道修行至飞升以后,便是一个漫长的以身
-->>(第7/9页)(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